出国的邀请发出之后,我就没走,因为空运的备件已经到了现场,下午我一去现场,现场的人都凑过来,各个部门的都有,到不是为别的,都来打听出国的事,我挺奇怪的,这还不到几个小时,怎么弄的大家都知道,我问在现场的Q工,怎么传的这么快,K助理故意说出去的?8 t4 s- \+ x" v
Q工似乎很厌恶这流言,狠狠的吐了一口,说:K助理怎么可能故意说出去,国营单位,尤其是我们这种大单位,他M个B的,什么都可能缺,就他M个B的不缺这种,你M了个B的到处打听散布小道消息的二逼!, \* p# b9 r* k9 f) t
我很认同他这种看法,我就安慰他说,中国人就是这种风格,我们公司也一样,一有什么事,当事人都还不知道怎么会事,小道消息已经满天飞。
$ L0 ~5 o' v* c9 q# T' Q2 Y# r- d我俩瞎聊一会儿,我就随便问了一下,你这次能出去吗?3 I) [- v1 k$ k' [
Q工摇摇头,估计不大可能。; P4 J% e: P/ o6 q
我说你是具体负责的,总该去一下吧。) e2 ?6 H4 K% A" I% y9 s# v
屁!Q工骂了句,出国是TM福利待遇,跟你负不负责有个鸟关系。/ ^+ J+ n, E y; e
我说总不至于过太离谱吧!
! J. z+ U1 z- d* G# gQ工笑起来了,不至于过太离谱? 上次Z公司邀请我们C分公司的人,你知道谁去了?
8 A* n: ]* g0 a- A" PZ公司我是知道的,是很有名的一家意大利设备公司,我说谁去了? 既然离谱,那应该不是机械的出去,搞电气的出去了?不是? 搞土建的出去了?总该很离谱了吧!
m) \& a4 ? Z0 E$ sQ工说:你好歹也是在国企混过好几年的,怎么说话像个学生?
* |+ r2 p+ w5 C3 ~! c8 V我问他,那到底那路神仙去了?! l% s+ @" y3 D: W% u
总公司的人武部长!
; S5 k/ N8 j' l9 \- T* `9 N我说不会吧,这也太TM夸张了!他去干吗?解放意大利?还是剿灭黑手党?' V% |# S" j' D8 n; {$ m2 ?7 s' h
Q工摇头说,什么叫离谱,离谱的事多呢!国企里,除了天不会掉下来,什么事都会发生。; `& o- K; w/ I
我看他有些失落,就安慰他:听说政府里头的事更TM离谱,比TM"故事会"上写的还玄。其实出国根本没有意思,就是看看。- x/ a: g' a0 f3 C- B: K
Q工还是很失落:干活是TM随叫随到,有什么好处,立马给你踹到一边,给你一点汤喝,感觉好像是他对你是再造之恩,是你衣食父母,搞技术还是不行,你看人家武装部长,多好。
" u2 [2 ?5 }1 \8 O p# g我看他情绪不高,就不再接他话,反过来问他,我说如果加几个名额,是不是可能性会大点?
" H2 c* Q; ?8 b8 q2 [Q工说:算了,费那心干吗,说说就算了。
" H1 e6 {0 O- F% k2 K3 g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Y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可能去?
) B) f: s% E3 q0 v' PQ工想想,很有可能,领导说不定要安抚一下。# ]1 n9 F2 \0 ^: k Z1 o( n
我当时是彻底无语,只有苦笑了,Q工见我情绪不好,反过来安慰我了:算了,就当路上遇到饿狗当道,扔个肉包子。/ K& x8 k0 E, ~
我一边摇头,一边想,约翰,克里斯多夫在书中也是如此。
2 F l- c* O+ F$ n彼此的心情都整坏了之后,就没有心思干活了,都在现场一句有一句无的瞎吹了。
/ }6 P g* s/ r- h等到传动单元上了之后,开始准备试车了,领导来了很多,指点江山的人不少,尤其是G集团内部有一个设计院,一大帮人来了,老的少的都有,我是根本懒得凑过去,跟M经理躲在一边墙角里瞎聊,跟过来一哥们,跟 M很熟,集团财务的。) T) N4 z8 ?7 q/ r% y
M问他干来了,那哥们说,他们领导发神经,要他们到现场体会体会一线生活。
( ~. K1 m/ P! T# b# N跟那哥们聊了半天,听到很多小道消息。
+ d4 |8 K7 ]1 D3 J* o9 `0 e据他说,当时这个项目合同一签,P副总女儿直接就去日本留学了。
; N( r' p" r' H8 x我说不会吧,小日本拿了好几个亿的合同,才就帮人家留个学?8 q Q0 i+ u; d( a
那哥们说这TM只是看得到的,其他事情怎么能让你们知道呢,你们都知道了,人家还当什么副总,水平也太次了!4 A( j* E; o6 A( i
不一会儿,现场大喇叭响了,准备试车,M问我去看看吗?
, q0 M8 D% L% h3 f& S我说管他M的,肯定不会有事的,我到了那儿,领导喊来喊去,又不知道该听那个领导指挥了。
) P- y) N, g& { p$ l- Q这时一辆别克车,卡一声,停在我们边上,车玻璃降下来,是K助理,他探出头,冲我喊:你怎么不去现场?8 P: P3 |. m- _( F. l, ?8 W
我们几个一咕禄爬起来,M经理当时还是敞着怀,有点衣冠不整。
0 n5 `' ^/ b, B' G% ?8 V我干忙解释:我们正准备去。
) i9 l/ I2 O. N1 Z% L8 }. ZK助理招招手,上来吧。
' f- N4 v; w6 \0 W) M我正准备上车,突然看到副驾驶上坐的是Y,而且还冲我笑眯眯的,不知道又吃错什么药了。我一下子不想坐了。
1 a8 p' U$ `. f2 ?/ r我说那个我还想和M经理商量弹簧的事,现场也近,走走就到了。
% p- G% h& e, n1 ~- ] x我们几个就被"赶"到现场,现场是一片人声鼎沸,我就在边上看着,Y设计院和G集团内部设计院的很多人围在我们公司的其他新传动单元边上,很激烈的不知在讨论什么,我也懒得去听,我当时的心情有点意兴阑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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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of tod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