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耳是德国当今第一大制药企业,2017年处方药销售额190亿美元,在全球制药巨头中名列十四。德国是现代制药工业的主要发源地,早在20世纪初,德国的药品就开始享誉西方。但是如今前十大制药巨头中没有德国的企业,你知道为什么?拜耳作为德国制药企业的代表和缩影,这一问题可以从拜耳的发家史中得到很好的诠释。
化工技术发展带来的制药初期繁荣制药由化工衍化而来,现代制药工业起源于莱茵河上游的德国和瑞士,如果谈及现代制药的发展史,就不得不谈及拜耳。拜耳的历史可追溯到十九世纪中叶,1863年,Friedrich Bayer和Johan Friedrich Weskott在德国Barmen开办了一家合成染料工厂,揭开了拜耳历史的篇章。1865年,拜耳收购了一家美国的染料工厂并开始向美国出口产品。得益于迅速发展的化工技术和强大的市场需求,早期的拜耳发展非常迅速。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拜耳进行了重组形成了一家股份制公司,随后在欧洲开办了多家工厂,企业的规模迅速扩大。到十九世纪末期,拜耳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化工巨头之一,产品卖到了世界各地。
1884年,化学家Carl Duisberg加入了公司,在他的主导下,拜耳进行积极地开拓创新,1888年,拜耳在染料业务的基础之上成立了全新的制药部门。现代药是由传统药衍化而来的,虽然当时人类使用的药品基本都是天然来源,但很多产品已经知晓明确的分子结构,而拜耳就是世界最早尝试使用化学方法合成药物的公司之一。在伟大的化学家霍夫曼的主导下,拜耳在1897年合成出抗炎药乙酰水杨酸,并在1899年获得了专利。当时人们对水杨酸的疗效早已知晓,而乙酰水杨酸比天然的水杨酸肠胃刺激性更小,更容易服用,其潜在的优势非常明显。
1899年,其乙酰水杨酸在临床试验中取得成功,拜耳开始使用“阿司匹林”为商品名开始上市销售。同年,拜耳公司向三万名医生发放了阿司匹林的宣传资料,并陆续在世界各地开设工厂开始生产阿司匹林,阿司匹林很快就成为最畅销的药物,在对乙酰氨基酚和布洛芬问世以前的50年里,阿司匹林几乎“独占”了整个非阿片类止痛药的市场。
在跨世纪的几年间,拜耳相继合成了止痛药海洛因,镇静催眠药苯巴比妥和抗菌药磺胺。尽管拜耳不是首次合成海洛因的公司,但该公司以吗啡替代品的名义进行商业推广,在20世纪初期以OTC的形式被广泛用作止咳和镇痛。后来发现海洛因比吗啡更具有成瘾性,渐渐地退出了医疗市场。除了阿司匹林,拜耳早期最具影响力的药物当属苯巴比妥(Veronal),该产品在后来的几十年里,被广泛用作失眠、焦虑、癫痫和麻醉。磺胺是人类最早的合成抗生素,1908年,磺胺的母体解构首次被拜耳的科学家合成出来,但拜耳最初对磺胺的定位是染料,而不是药物。后来人们发现该产品对肺炎有效,磺胺类药物的研究高潮被掀起,磺胺也渐渐地成为20世纪初期最重要的抗生素。直到二战前后,青霉素实现量产,以青霉素为代表的一类抗生素以“疗效广、毒副小”迅速发展,磺胺研究才热度稍减。尽管如此,磺胺药具有性质稳定、易于组织生产、价格低廉、服用方便等优点,在抗菌药物中长期占有重要的地位。
在政治风暴中挣扎的制药世界大战对于德国的企业而言是非常致命的,一方面是高度依赖出口的生意被战争中断,另一方面是因为德国作为轴心国角色,拜耳大量的海外资产被协约国没收。拜耳因此失去了在北美地区的商标权,以致在以后的数十年里,拜耳在北美不能称之为“拜耳”,“拜耳阿司匹林”也不属于拜耳。除了拜耳,遭遇这一现状的德国企业还有默克、先灵等制药巨头。然而令拜耳雪上加霜的还远不止这些,在一战之后,俄国十月革命爆发,该公司在俄罗斯的资产再次被充公,到1919年时,拜耳的营收相比1913年下降了三分之一。
因为受到战争的巨大破坏,20年代初期是拜耳最煎熬的几年,之前积累的货币资产全部耗光,财务一度陷入危机。随着战争硝烟的慢慢散去,拜耳等德国化工巨头开始谋划如何东山再起。但是受到一战的影响,德国化工业的领先优势渐渐退去,瑞士和美国的化工巨头正在高速赶超。为了对抗美国高速发展的化工业,1925年,以拜耳、BASF、Hoechst和Agfa为代表的德国的化工巨头“强强联合”,联合组建了共同体I.G.Farben industrie AG,即Farben公司。各成员公司相继将资产转入Farben,并以集团的名义进行财务预算。虽然Farben与现在的公司合并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它是行业垄断性质的,并不被美国的《反托拉斯法》所认可。
Farben基本是当时整个德国的化工行业,一形成就对其他公司形成压倒性优势。为了谋求发展,最初不愿意加入的联盟的公司也只能被迫加入,或者组建自己的垄断联盟。在德国组建了Farben不久,瑞士的化工巨头也组建了自己的垄断联盟,渐渐地,垄断联盟成为欧洲化工巨头发展的一种潮流。30年代以后,瑞士和欧洲其它国家的化工巨头为了自己的利益,相继“入会”,与Farben组建了泛欧洲的二级垄断联盟,共同“打压”美国的化工企业。
因为支持希特勒政府,Farben公司获得了巨大的好处,在1933年时,该公司的收益只有4800万马克,但这一数字在1943年增加到8.22亿马克,相比组建之时增加了8亿马克。虽然Farben作为一个垄断联盟而臭名昭著,但该公司也积极地研发和创新,为人类的化学和制药进步也做了很大的贡献。从1931年到1945年的15年时间里,Farben公司所申请并获批的国际专利数达889个,占到当时全世界最大30家化工公司的1/3,而且有多名科学家在此期间获得了诺贝尔奖,如Carl Bosch、Friedrich Bergius和Gerhard Domagk等。二战以后,Farben公司被迫拆散成12家公司,1951年12月到1952年1月,Hoechst、拜耳和BASF相继独立,3家公司获得了Farben公司总资产的一半,剩余的9家公司因为规模较小,不具备竞争力,在短短的1年之中,又被这三家巨头所吞并。
二次东山再起Farben因为二战的失败而终止,德国化工巨头再次遭到战火的洗礼,国内生产设施被战争破坏,海外资产再度大量流失。二战以后,拜耳公司开始着手重建,50年代以后,拜耳被准许收购海外公司,海外扩张再次重头开始。尽管遭到战争的巨大破坏,但德国的工业底子依然是其它国家无法比拟的。二战以后,德国的经济涅槃后重生,很快再次成为欧洲第一经济强国,而拜耳则以德国高速发展的经济为依托而再次崛起,到1963年时,拜耳的员工规模发展到8万人,销售额达到47亿马克。
60年代以后,德国有限的市场空间已经无法满足拜耳的发展需求,于是该公司把发展重心放在了全球第一大经济体美国。因为积极地布局海外业务,60年代成为拜耳发展的黄金时期,在此期间,拜耳国内产品销量翻了3.5倍,海外产品销量翻了7倍,到70年代,拜耳已经成为仅次于BASF、Hoechst和杜邦的第四大化工巨头。70年代之后,拜耳加大了在美国的布局,从1973年至1977年间,拜耳每年在美国的投资规模从3亿美元增加到5亿美元,这些钱被广泛用于扩大生产或产品开发,到70年代中期,拜耳的产品线拥有6000多个产品,而且很大一部分都申请了专利的保护。
1973年,人类经历了第一次石油危机,石化原料价格飞速上涨,德国的经济奇迹也因此戛然而止。尽管大环境不景气,但拜耳依然在海外扩张中得到了有效的发展。1974年,拜耳收购了营养品和处方药生产商Cutter Laboratories,后来又收购了Allied Chemical的燃料部门。 1977年,一项美国反垄断诉讼迫使拜耳购买孟山都公司的Mobay股份,第二年,拜耳收购了Alka-Seltzer和Flintstones维生素的制造商Miles Laboratories。到70年代后期,拜耳三分之二的销售额来自于海外。
70年代后期,拜耳逐渐加大了对研发的投入,稳步扩大了药品和作物保护品的研究活动。1979年,拜耳投资8亿马克用作农产品研究中心建设,与此同时,West Haven的药品研发中心开始投入使用。在此期间,拜耳的制药部门成功推出了心血管药物Adalat®(硝苯地平,1975),喹诺酮类抗生素Ciprobay®(环丙沙星,1986)和光谱抗菌药Bayleton®(三唑酮,1976)。在这些产品的助力之下,拜耳的药品销售额大幅增长。除此以外,因为北美地区经济的高速发展,拜耳的作物保护、塑料和涂料、原材料业务销售额也大幅增长,到1988年,拜耳总销售规模首次达到400亿马克(约合228亿美元),拥有员工16.5万人。
九十年代的困局80年代末期,全球化工行业出现周期性衰退,化工巨头的增长速度大幅下降,利润明显下滑,与此同时,欧洲的政治和经济出现了诸多不确定性,比如西欧经济严重衰退,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等等,这一系列的变化对拜耳的发展造成巨大的影响。在制药方面,德国政府在1993年削减了药品支出,医生不得已大量开具仿制药处方来代替高价的原研药,拜耳的国内药品营收因此而下降超过20%。农业品方面,因为欧洲共同推行了“Common Agricultural”的农业政策,致力于减少欧洲农业化学品的使用量,受此影响,拜耳的农作物保护品业务也出现疲软。受这一系列的不利因素影响,拜耳在1988-1993年间,销售几乎停止额增长,利润则在10亿美元周围徘徊,平均净利润只有4.4%。
为了应对危机,保证利润水平,拜耳开始大规模压缩运营成本,1991年至1995年间,该公司在全球范围了裁掉14%的员工,剥离了一系列不赚钱的业务,减少了16亿美元的成本支出。与此同时,进一步加大了亚洲和美洲市场的扩张,以减少对欧洲市场的依赖。1992年,拜耳将美国的控股公司整合到子公司Miles Inc名下,1993年与日本卫材签订了处方药销售协议,1994年又在中国部署了几家合资企业并开启相关的生产业务。除此以外,拜耳还在90年代中期开始逐渐加大对制药业务的布局,其中最大的动作就是买回了北美的商标权。
拜耳与很多德国企业一样,在美国不能够称为拜耳,虽然“拜耳阿司匹林”在美国是家喻户晓的品牌,但“拜耳阿司匹林”也不属于拜耳,这或许是拜耳最大的心头之痛。因为在一战时受到美国的报复,拜耳的美国资产和商标被没收并拍卖,最终被Sterling Drugs公司所买下。在Sterling Drugs的经营之下,拜耳阿司匹林是20世纪前叶最畅销的非阿片类镇痛药。虽然在50年代以后,拜耳开始回到美国市场,但商标权一直不在自己的手里。1986年,拜耳向Sterling Drugs支付了2500万美元,买回了部分商标使用权,但核心权益依然在该公司的手里。1988年,Sterling Drugs被Eastman Kodak公司以51亿美元的价格收购,后来Kodak公司决定放弃制药业务,最终在1994年将Sterling的处方药业务以16.8亿美元的价格卖给赛诺菲,造影剂业务4.5亿美元卖给奈科明,保健业务则以29亿美元的价格卖给史克必成。虽然拜耳在竞标中失败,但该公司以10亿美元的价格从史克必成手中二次买回了Sterling Drug的北美和波多黎各OTC业务,最终,拜耳在北美的商标名才算完全收回,“拜耳阿司匹林”也因此再度回到拜耳的手中。
通过Sterling Drug的收购,拜耳的保健业务得到大幅的增强,在这笔收购中,拜耳不但重新获得了“拜耳阿司匹林”、还获得了Midol和Neo Synephrine等产品,年销售额增加近4亿美元。收购Sterling Drug之后,拜耳将子公司Miles Inc改名为拜耳,这是75年以来,拜耳首次能够以自己的名称在美国运营,与此同时,将Miles Inc的保健业务与Sterling合并,整合成消费品业务部门。在收购Sterling的同时,拜耳还收购了丹佛仿制药巨头Schein pharma 29.3%的股权,以扩大在北美地区的制药业务。除此以外,拜耳高额的药品研发投入在90年代中后期开始有所收获,其中抗感染药物Ciprobay在1995年创造了13亿美元的销售额,重组凝血因子Kogenate也开始初露锋芒,到1997年,拜耳的药品营收达到48.6亿美元,OTC和保健品营收达17.8亿美元。
制药业务的再次爆发21世纪之后,拜耳将一系列业务整合成医疗保健(healthcare)、作物科学(cropscience)、材料科学(Materialscience)等三大核心业务板块,其中医疗保健板块又下设制药、保健、动物保健和诊断器械等子部门。虽然销售额规模很大(2014年销售额达550亿美元),但利润较低,在新世纪的前18年里,拜耳的净利润水平只有6.7%,远低于同等规模的制药巨头 。尽管创新药研发成本较高,风险也大,但利润也很高,很多化工巨头或多元化巨头都放弃了原有的业务转型为制药巨头。虽然拜耳并没有完全转型,但是在2000年之后,也在保障其它业务发展的基础上,力所能及地加强医疗保健业务的发展,尤其是制药业务。
拜耳的药品研发投入在1997年就已经达到部门销售额的18.0%,在过去的20年间,其制药部门的平均研发投入水平为17.55%,合计研发投入322亿美元。拜耳的研发效率也相对较高,在21世纪的18年间,相继成功研发了抗菌药莫西沙星(Avelox)、勃起功能障碍用药伐地那非(Levitra)、抗凝药利伐沙班(Xarelto)、造影剂钆布醇(Gadavist)、抗癌药瑞戈非尼(Stivarga)和Copanlisib、肺动脉高压药物利奥西呱(Adempas)以及长效凝血因子(kovaltry)等产品,与此同时,为了加强制药业务的发展,拜耳还在2006年以199.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先灵公司(Schering AG),获得屈螺酮/炔雌醇(Yasmin)等激素产品线,2013年以收购28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Algeta,获得以氯化镭(Xofigo)为代表的放射性药物管线,除此之外,该公司还积极对外合作,联合推出索拉菲尼(Nexavar)、阿柏西普(Eylea)和碳酸镧(Fosrenol),药品销售额稳步上涨,处方药销售额与总营收占比从2000年的19.8%增加到2017年的48.1%,达190.3亿美元。除此以外,拜耳的药品销售额还有望在未来的5年里,以3%的复合增长率增长,2022年的预期药品销售额将达220亿美元。
除了加强制药业务,拜耳也在积极扩张OTC和保健品业务。在收购Sterling之后,拜耳组建了保健业务部门,成为全球五大保健品供应商。但在此后的十年间,拜耳的保健业务并没有明显的突破,销售额规模一直维持在15-17亿美元。2004年,拜耳31亿美元收购了罗氏的非处方药部门,其OTC和保健品的销售规模首次达到30亿美元规模。在此之后,该公司又小规模地收购了Topsun、Schiff Nutrition和滇虹药业,与此同时,该公司还积极了对外申请授权,将专利到期处方药开发成OTC,2013年的销售额规模首次达到50亿美元。此后,拜耳又大规模出手,以142亿美元为代价吃掉了默沙东的OTC部门,2015年之后,拜耳的OTC和保健品销售额规模接近70亿美元,占销售额规模的17%。
通过18年的业务转型,拜耳对化工品业务的依赖程度大幅下降,药品和保健品的销售额占比从2000年的26%提高到2017年的65%,盈利能力也随着两大业务的不断增强而逐步提高,在过去的三年中,拜耳的平均净利润水平达到营收规模的14.1%,远超过2001-2010年的4.4%。为了缓解巨额并购之后的财务压力,拜耳先后出售了诊断业务和医疗器械业务,在2015年之后,以处方药和OTC为核心的医疗保健业务逐渐形成,在三大板块中,以27.5%的营业利润遥遥领先。
除了医疗保健业务,拜耳的作物科学业务盈利能力也比较强,在2015年的营业利润达24.9%,虽然不及医疗保健业务,但远高于材料科学的10.2%。因为盈利能力较差,使得拜耳萌生出放弃材料科学业务的决心。最终,该公司在2015年将材料科学业务剥离,并以Covestro的名义在法兰克福上市,随后拜耳陆续出售了该公司的股票,完成了业务的全面剥离。因为剥离了材料科学业务,拜耳在2016年的销售额相比2015年下降了127亿美元,为了迅速弥补销售额损失,拜耳在2016年以620亿美元的价格向美国种子巨头孟山都(Monsanto)发起了收购邀约,最终以660亿美元的价格达成了一致意见。为了获得反垄断批准,拜耳不得已将其部分农学业务剥离并出售给BASF,最终,拜耳在2018年完成了对孟山都的收购。孟山都的产品线有望写入拜耳的2018年年报,在孟山都产品线的助力之下,拜耳的总销售额有望再次超过500亿美元。
小结与讨论德国是现代制药工业的主要发源地,早在20世纪初,德国的药品就开始享誉西方。但是如今前十大制药巨头中没有德国的企业,这是为什么呢?首先是两次世界大战,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德国都是战败国,德国企业的海外资产一次又一次地被没收并拍卖,最终导致了德国拜耳与美国拜耳同名而不同主的现象,虽然拜耳最终买回了美国的商标权,但默克和先灵等企业就没有那么幸运;其次是德国的化工行业太过强大,以致在化工行业出现风吹草动的时候,没有德国的化工企业谋求转型,甚至卖掉了自己的制药部门,比如BASF仅以69亿美元的价格,就将年销售额21亿美元的制药业务外加阿达木单抗卖给雅培,雅培凭借阿达木单抗的巨大优势,轻松进入制药前十。除此以外,在过去二十年中,唯一进入全球制药前十强的德国制药企业是Hoechst,但该公司在1999年与法国Rhone-Poulenc合并成安万特公司,最终安万特在2004年被赛诺菲收购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虽然经历了两次战火的洗礼和东欧的政治巨变,拜耳依然完成了一次次的“东山再起”。拜耳的发家史经历了一次次的大起大落,但该公司百折不挠的气魄值得广大业内同仁的叹服。但从财务表现来看,虽然拜耳的资产积累非常快,但债务比例较高,盈利水平较低,目前市值只有784亿美元。因此拜耳虽然已经基本放弃了化工业务,但该公司要完全走出化工业的影子,似乎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
拜耳的健康护理部门虽然盈利能力最高,但依然低于新兴制药巨头。一方面,拜耳的制药产品线里有很多阿司匹林、阿卡波糖之类的“低利润”产品;另一方面,OTC和保健品在销售额里占了很大比例。因此,拜耳如果要提高利润水平,升级制药产品线是当务之急。然而从近年来的表现来看,拜耳的药品研发投入水平有所下降,并购也不活跃,而且在收购孟山都之后,拜耳在5年以内很难再有大动作。虽然有利伐沙班作强力支撑,销售额有望实现稳步增长,但利伐沙班将很快遭遇专利悬崖,拜耳准备好了么?或许拜耳的发展重心并没有完全放在制药,在收购了孟山都以后,该公司在农业和种子领域已经是世界第一,或许在作物保护领域,拜耳已经谋划好未来的出路。本文来源:Voyager88、药事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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